第三章

 

  過了很久之后,一季又過去了,大家都換上了溫暖的和服和大襯,少爺小姊也從大襯轉為長袍馬褂,為求音樂完美他們不能穿的太過於悶熱、也為求人的精美不能穿著過於臃腫。

 

  則在炭治郎看起來馬褂和西裝反而更隨逐時代潮流,只是穿著在十八歲的健壯身姿上頭,義勇穿什麼看起來都是一番風景。蔦子則在彌豆子細心包裝之后更有了女人味,和三個豆子眼的女孩她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身旁彷彿都有著粉色的小花在空中紛飛。

 

  今年暮冬落了大雪,炭治郎穿著棉襪和木屐踩在鬆軟的白雪之上用凍寒的手指撥開植物上頭的雪塊。葉片上頭偶爾會結著一層微微的霜層,空中還會無預警的落下霜稜。

 

  彌豆子曾經接到過五角的霜稜,可是拿給炭治郎看的時候已經在溫暖的小手之中化開了,哭鬧著說要再抓到給哥哥看。

 

  在霜寒時候不需要給食物澆水,但要注意雪會覆蓋住植物吸收陽光的養分,每天早晨幾乎都是炭治郎替他們撥開雪塊和附蓋住土壤的雪球。土壤雖然還不到會結冰的時刻,可為了讓再春之時得已存活,過冬的這段時期也很重要。

 

  都已經做了那麼久,他的指骨時常被凍僵,歪扭的骨節清晰可見,他還在研究於枯枝稿木的時候後頭卻被某個人給撈起了手掌,他抬頭一看,是穿著深藍馬褂還肩披毛茸大衣的義勇少爺。

 

「少、少爺。」

 

  義勇舉起他的指結,看著那些歪扭又凍傷的指骨他捂在自己的嘴前深深的"哈"了一口氣,溫熱的氣息滾出了口中,在靄靄雪地裡頭好似燒起了一場無名的眷火。

 

「謝、謝謝少爺,我沒事的」

 

  雖然感受到了霎那的溫暖,可是還是比不來緊貼在炭治郎身後那溫暖的胸膛,義勇牽起了他的手、就連植物的作業都還沒完成炭治郎就被牽著進了房間。

 

「少爺!我還沒到休息時間。」

 

  他想掙脫卻無力擺脫那隻明明恰如白玉的纖纖手指卻力大無窮,只得跟著無語的義勇讓他坐上了他鋪在一旁疊在一起的床墊上。

 

「啊、少爺是要我來摺床墊嗎?」正當他要動手開始整理的時候義勇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圍。

 

這傢伙真由不得清閒,總是想著要工作。

 

冷靜的說了一句:「你坐這,別動」

 

  這也才過個夏日艷陽炭治郎又覺得義勇長高了些,而且不只那手指的骨骼明顯,他下顎和連接到下頷的線條也逐漸清晰有型。那人只要輕輕的抓住自己、如倉鼠一般的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他的臉兌上了一點紅,坐在比義勇高視角的層層鋪起的床墊上頭,他猛然覺得這樣還是有點不妥,正想起身跪姿的時候被義勇拿過來的一張稿紙給止住了動作。

 

「先看」

 

  接著他就悄無聲息的舉起了溫熱的茶喝了一口,盤腿就坐,地墊下埋有熱爐能夠溫暖腳掌,坐在地上無疑是更加溫暖了些。

 

  炭治郎只接過一張稿紙,著名者處沒有匿名,可見大概是好幾章回中的一頁而已、作者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每一頁都署名。

 

『將那大江邊的漁火烤的鮮紅。

 

把所有的歡喜與愛意都化作為天邊的無盡彩霞,

 

僅僅是注視著一個背影,無論狹長還是寬窄,都順眼。

 

男人逐漸用手劃過了女人的臉龐,以手指撫順並勾過女人的耳後髮,他相信自己是愛著這個女人的。

 

女人的心意也逐漸明朗的一步步接受了潮汐的羞澀。

 

他們交疊了雙唇,互換了心意,在最初的洞房夜男歡女愛。』

 

"澎"的一聲,炭治郎的臉炸紅了。

 

「少少少少少少爺!你給我看這個作甚!!!」

 

  打小就沒接觸過任何一點男女情的純情小倉鼠猛然看到了這點字句就嚇的尾巴的球毛綻放開來。他簡直想要把自己掩蓋在現在坐著的棉被當中,雖然這是義勇的、不是他的。

 

「你不是說、愛,是包容是幫助嗎?」

 

「是、是又如何!」

 

「那你能幫我嗎?」

 

「幫您什麼!」

 

  義勇湊了上來將手靠在牆上,單腳就壓在炭治郎身旁的棉被,陷下去的角度讓炭治郎沒個重心,不穩的直接摔躺在了床墊之上。義勇從上俯視往下那可憐兮兮的小倉鼠,眼冒星光的滿臉紛紅。

 

  以如此曖昧的姿勢,炭治郎再也沒有聲息。

 

  富岡義勇輕輕的緩下身體用溫暖的手順過了炭治郎的耳後髮,他親密的貼上的了淡粉色的雙脣,從毫無血色變得橘紅淡粉。炭治郎完全沒有動作可是他卻不反感,雙手死死扯著被單,當下他想的是──要服從義勇。

 

  纏綿的留連於那柔軟的唇瓣,義勇加重了力道彷彿想要侵蝕掉炭治郎的什麼一樣,又猛又進的以舌尖頂開身下人緊閉的上排牙齒,最終膽怯的小倉鼠還是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少、啊」

 

  兩人急促的氣息開始紊亂,義勇一下離一下纏的,當唾液交互彼此的時候彼此雖然都有了反應可卻不清楚該怎麼處理下去。想當然爾,還是用吹冷風和摸冰雪的方式很快就平靜下躁動的腦袋瓜了。

 

「你知道什麼是愛,可是情愛你卻一知半解」義勇的意思大概是在說炭治郎並沒有男女情愛的經驗。

 

「是、是沒錯

 

  兩人又出現於雪地之中,炭治郎和義勇在處理著被冬雪覆蓋的葉片,屆時也能讓彼此平息下來。

 

「少爺為什麼會找上我?」他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暫且自己都不明白。

 

「我還、不清楚。」義勇說。

 

「那

 

  那要是少爺一直在房子裡頭尋著下僕問愛,那不就代表每一個人都會被他吻過一遍嗎?!更別說是男男男男歡女愛了!他自己最寶貝的彌豆子該不會也、不不要啊────!

 

  他父母臨終前可是把彌豆子託付給他了,如果彌豆子要嫁人那肯定是得嫁給一個願意跟她一起吃苦一起開心的男人,如果讓義勇少爺為了確認而毀了她的清白那她這一生該怎麼活下去哪!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啊,不然,還有個辦法。

「少爺!不然我們來做個約定吧!」

死馬當活馬醫了。

 

  炭治郎拿出了自己之前削的竹笛,上頭乾乾淨淨的明顯是被他清洗過的,他伸出手後義勇便接了過來。

 

「少爺,以後你要是想知道何為情愛只能來找我,這是約定信物。可是你得保證絕對不能碰除了我以外的人」

 

於是小倉鼠就開始了說錯話、誤會著義勇的情愛生活。

 

  但是他這天然的個性到最後到底會不會發現義勇從頭到尾都沒有要碰大雜院裡的其他人這點事,大概是到死後才有個神經突然反應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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