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夏至,近來幾場義勇都跟管家婆婆說不要帶著炭治郎去,因為宴客會有人酒醉可能會傷害到他,所以他都帶著另外的僕人一起去奏琴。但炭治郎從那些跟去過義勇彈琴場地的男僕都說自己從來都沒跟義勇少爺坐同一部車,更別說是碰到他一分一毫。
炭治郎也終於明白,義勇大概是有和自己在做決定的覺悟,有乖乖的聽信於他並沒有輕易的去親吻或觸摸別人。幸好對自己的犧牲有了一點奉獻價值,炭治郎今天一整日都在忙東忙西的。
直到了下午要準時給茶點時候他到了廚房,卻被豆子眼兒的女孩告知今天義勇少爺是去喝酒到晚間,不需要準備午茶。他才要了幾個綠豆涼糕坐在義勇的房前吃著。
但越吃卻越覺得心裡頭的空虛與寂寞佔滿了心臟。
好像從來到這個宅邸之後也沒看過義勇有觸碰到其他人,也可能是因為彼此同齡他又比較遲鈍所以才會找上自己,可是無論是酒醉時不希望他喜歡上他的朋友還是無法跟去時的一點寂寥,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對義勇少爺有了好感。
直到了夜間時分,炭治郎就寢的時候被管家婆婆叫了起來,她說義勇醉倒在錆兔身邊,可是身邊沒有換洗的衣服要炭治郎過去住一晚上服侍義勇的起居,明天早晨太陽出來的時候再回來便足矣。
於是睡眼惺忪的炭治郎背著布巾就隨著路線圖走到了錆兔家裡頭,專人指引之後他也見到了錆兔,來人微笑著說:「哎唷,好久不見了。」
「???我們見過嗎」
「恩?你們初夜的當晚應該是有見過,但你忘了」
「初初初初初初初夜?!什麼初夜!跟誰!」
錆兔並不想那麼仔細的說出來,畢竟他自己是寫小說的人,總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昏明之間來回穿梭,於是他並不打算告知義勇今晚所告訴他的初夜一起睡覺這件事。聽他說到的膩了才把他灌酒灌到醉倒。
「我是錆兔,義勇的朋友,他的房間在倒數第二間,你去吧。」
「義勇少爺的… 朋友?」就是之前說的那一位?
「恩,今晚那邊都不會有人──…」
話還沒說完炭治郎就低下頭打斷了錆兔的貼心告示:「你喜歡少爺嗎?」
錆兔停下了自己的話,專心的聽著炭治郎想說些什麼,沒有打斷更是沒有否認。
「少爺他並不懂喜與悲為何物,就練現在我都還在教導他該緣何去愛上一個人,我不希望你插足進來攪弄我們之間的是非。」
炭治郎的心裡頭就是很疼,不管怎樣那最重的話他還是不會說出口,可是就越是這樣才需要去面對自己的真心,錆兔一語道破的現實。
「假如他知道怎麼愛人之後呢?你呢,你怎麼辦。就像一個用完即丟的東西麼?你好像很賤踏自己的感情呢,小倉鼠」他如此說著。
如此說著,卻字字句句都點破了現實之道,要是當義勇曉得喜與悲了、曉得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了,那他就會包含著對於自己的愛,去面對下一個人無論是男是女,而自己,終將被拋棄。
「不,不是的。我只是在盡我的本分,我是被富岡家撿回來的人,而我的本職就是遵守著他們的命令,僅此而已」
他說著自己都頭痛,明明也不想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其實他自己的心裡頭早已經對著某一個望塵莫及的背影癡望已久,可他卻好像不願意承認似的,像是自討沒趣又還是沉浸在戀愛遊戲之中。
要是直接說給那個,正在旁邊房間裡頭靠著牆聽取一切的義勇。兩人之間的橋梁大概也崩解了。
因為彼此都是動心的人,正因為如此才更顯得場面淒涼。
是錆兔答應義勇替他測試炭治郎的真心,可沒想到當把真相說出口卻像是把心臟給撕裂一樣,一層又一層的撕碎了那本該開始相信愛情的義勇。
當晚,錆兔不再言說什麼,只告訴他義勇在倒數第二間房裡。而緊閉著嘴的義勇也默默的先回到了房間裡頭,悄無生息的關上了房門蜷進被窩裡頭,後來進門的炭治郎則坐在了牆邊看著義勇少爺的背影,眼淚從框中滑出。
大暑。
至夏至之後就很少再對炭治郎出手得義勇簡直是跟他斷了所有聯繫,除了少掉了一點疼愛之外其餘並沒有差別的炭治郎、心裡頭,卻是空白的。他做事的時候頻頻出錯,讓大雜院裡頭的僕人們都很擔心他是不是感冒了,可他依然堅強著微笑,說自己沒事。
義勇少爺和蔦子小姊也接洽了很多場表演,炭治郎則偶爾會想念著那只笛子,那個信物… 可說到信物,他猛然回想起,他曾經有和義勇說過愛一個人就是會包容會幫助、更是會送定情信物。難不成只是講講而已,義勇少爺就真的相信了嗎?!
他給予信物只是想要義勇不要對大雜院的人出手,但說實在的,他又為什麼要對自己出手呢?又再那麼多的溫柔情愫之下於夏日裡頭頓然的停手不再撥弄他心裡頭的那條琴弦。
炭治郎正在理清自己的思緒。
為什麼呢?到底一切的一切,難道不是由他先點燃了義勇先生心裡頭的熱火嗎?當天喝醉的晚上,明明又是他先親口同意的,怎麼到了這會兒卻好像一像都是接受指令如同機器一般在執行動作。
這樣一說,不就等於。
和義勇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接受他的禮物和溫情,只不過都是在不敢違抗他自己是被富岡家撿回來的一種行為嗎?
但其實不是的,他自己都明白不是這麼一回事的。
他是在意著義勇少爺的。他是在意著錆兔是否喜歡他的,就因為害怕當錆兔口頭上教了他之後說要自己親自教導義勇而碰觸他的話、自己會無法承受,所以才告訴義勇可以去找他。
可他這樣一再的縱容義勇卻又再義勇已經喜歡上的自己的時候完完整整的把他给推開來的這種行為。
根本就只是在傷害他的真心。
當天晚上義勇要洗澡前,炭治郎悄咪咪的出現在身後,他手裡還捧著竹簍盛裝著自己要換洗的衣服。
「義勇少爺。」
背對他的義勇停下了腳步,睜大了雙眼。
「恩」
「我可以,為您,搓背嗎。」他停字斷句,話說得很慢。
「…...恩。」
所幸自己還是沒有被拒絕,炭治郎鬆了一口氣,可是自入了澡堂以來義勇卻再也沒有看向他,這段時日裡頭他也很少再見過義勇,包括正視他。當義勇坐在澡堂裡頭的凳子上時炭治郎的手覆了上來。
兩人都只有腰間綁著的毛巾,除此之外炭治郎卻是連肥皂和洗刷用具都沒有拿就坐到了義勇的面前。而義勇,撇開了頭。
「少爺,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過了良久,炭治郎的手貼上了義勇的胸膛。
「少爺。告訴我,求求你,我到底哪理做錯了我會改、我會改的」
這並不是來自於請求他不要去觸碰大雜院的人,而是單方面的在低聲下氣讓義勇碰觸自己,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其實就只是義勇喜歡上他、而雙向道也已然開啟。
「如果… 如果你和我做愛只是為了服從命令,…」義勇緊咬著下唇甚至滲出了血滴「那我寧願不要。」
炭治郎的在眼眶中打轉的熱淚逐漸緩緩滴落,他吻上了義勇滴血的下唇瓣又吮又咬的一度躁弄著他人的心情和性慾。
「少爺…」又是那嫵媚的雙神。
炭治郎終於確信一件事情,義勇是愛上了他,不是單純的想要測試什麼為愛,他只是在該動心的時候就動了所有的真心罷了。
「我不會和你做的,」義勇分開了他和炭治郎的距離,不讓他再繼續玩玩具般捉弄自己「我要走了。」
當義勇換上了衣服之後他快速的離開了澡堂,回到房裡頭後炭治郎很快的就跟在了後頭,他看著義勇自己一個人喘著氣站定在房中央,其實他剛剛也知道義勇有了反應可是卻執意不和自己做。
關門後,他哆嗦著指尖,走上前從後頭摟住了義勇。
就像是一再的把他過分的推往了蜘蛛網之中,那般的欲擒故縱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別人的感情弦,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惡劣。可是不這樣的話自己的心情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
「離開,否則,我現在就會侵犯你。」義勇不回頭,他的心很痛。
「少爺。對不起。我說謊了,我是愛你的。可是我害怕你喜歡上別人,我害怕你喜歡上錆兔,我害怕你離開我、一切的一切會不會到了最後你就用愛著我的心情去和別人結為連理…。」這才是真心話。
炭治郎的驟泣迴盪在室內當中。
心裡頭的震盪很大,包括著剛從悶熱的浴室出來還是頭昏腦熱的,義勇一把撒開了炭治郎的手把床墊甩在地上,拉過了炭治郎撲倒在地上。
「少爺…」
義勇壓制著身下人的兩隻手,炭治郎剛從浴室裡頭急忙出來就連褲子布兜兜沒穿,下邊光溜溜的,只要輕微的撥開睡衣就可以看到那精神抖擻的小東西頂在了義勇的腳邊。
「義勇少爺,我不想要離開你」
炭治郎摟住了義勇。
總算是無法再遮掩自己滿溢而出的愛意,該在這個晚間有了結束,喝酒那晚除了和錆兔討論這件事情之後錆兔還是給了義勇一點東西並且以口頭和圖像的方式呈現給義勇知道了。
炭治郎根本不用擔心錆兔,他可能還會因為錆兔教導義勇而感到性福。
義勇什麼話也沒說可是自己也已經耐不住性子,他一把扯下自己凌亂的布兜綁住了炭治郎的雙手往上一撥弄,自己開始又啄又咬的如啃食一般摯愛著炭治郎的肚子和小腹。
席捲而來的春光蕩漾,月光順著窗邊盡灑。
義勇拿出凝脂溫柔的抹在了敏感處引來的身下人的驚歎,當他伸入第一個手指的時候炭治郎已經整個人坐上了他跪姿的大腿,兩個東西互相摩擦著可身體裡頭卻有第二根手指的入侵。
直到三指那刻完全的濕潤和擴張,炭治郎滿額頭的大汗卻親吻著義勇的眼睛:「快點吧、快點…」
這點可憐兮兮的請求和那雙泛淚的迷人雙眸,很快的義勇順利的挺進了最深處引來炭治郎仰頸:「啊、恩…。等、等…」
感覺在裡頭的東西卻逐漸發燙變大,炭治郎有一種錯覺自己即將要被弄壞了,可接連而來如浪潮那般細柔的攪動卻換來細碎的纏吟低喘在義勇的耳邊:「恩哈啊… 義、義… 恩、義勇。」
他想咬著自己的手指不發出害羞的聲音可是義勇的身下卻越動越快,他的聲音也逐漸隱瞞不住則被大野狼吻上了最深處。無論是哪一邊都已經被最喜歡的人給充滿,前頭炭治郎的小東西因為自己的手被綁著框住了義勇的頸子,只有義勇替他一次性發洩了兩輪。
可是因為正值十八歲的強壯,義勇接著又猛擊了兩三輪,直到炭治郎已經不堪負荷的睡了下去他才把凌亂不堪的場面收拾得好看一點,順地從浴室外頭掠回來彼此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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