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真是佩服呢,堅強的向日葵,它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它總是矗立在頂端並面朝著太陽,真美。

 

    對了,你知道花魁嗎,在很久以前的日本有花魁,專門服務拿錢出來的客人,但是花魁也是等級有別的,有的站著底端,一沾便會染指。有的... ...不,不是有的... ...是有一個,她,很耀眼,如太陽般總是高高在上。

 

    她是所有等級的最高,只能夠待在樓頂的小房間,也不能夠隨意接待客人,有了更高的等級,所花費的錢,自然也要夠多,能夠染指她的人,五根手指數的完。

 

    在某一個國家,有著花魁那樣的傳說,也仍是跟古代的日本,被稱作花魁,只不過......很特別的是......這裡的花魁,不單單只有水如鮮花的女子,還有美的如花似水的男孩,有的是從小被賣到店裡,有的是花魁們生下的孩子。

 

  從前的店很過分,會把孩子打掉,但現在是個開放系的社會,這裡的店會讓母親決定孩子該怎麼養育。

 

    而向日葵生下的孩子,仍是向日葵,這間店——「倚曇花」的前任花魁生下

了一個漂亮的兒子,他是「日向」。

 

「哎呀,曇花真幸運,生了個那麼可愛的兒子呢」倚曇花並不是形形色色的人都來,這裡是很正經的場所,孩子們只能夠陪酒與聊天,年紀大一點約二十歲以上的成人們才能夠正式被請求。

 

「嗯...澤屋先生你別那麼說,日向會害羞的」曇花是日向的媽媽,她的年齡已經超越了能夠被請求,所以也只能喝茶聊天,四十幾歲的她依然年輕貌美,黑色的

秀髮披肩。

 

「來,日向,陪陪澤屋先生聊聊」

 

    一頭橘色長髮的日向,頭髮是自然捲,所以頭頂的頭髮很容易亂翹。澤屋先生不是個來買色的人,他待人為善,常常喝著濃濃的茶和他一邊欣賞月色一邊聊家裡的事。

 

「我先下去了,小日向要好好陪叔叔聊天唷」曇花穿著絢爛的花色和服,離開最

頂層的房間。

 

    房裏只剩下十五歲的日向跟澤屋先生,日向穿著厚重的和服,層層的衣物雖然讓他有幾分不自在,但是他還是得為了工作所穿;澤屋的妻子在三年前病逝,而他的兩個兒子也二十多歲了,澤屋世代家傳布料,所以倚曇花常會向澤屋

買衣服。

 

「日向阿...你也長那麼大了阿...還有五年就得開始恐怖的人生了啊...害怕嗎 ?」

 

澤屋先生手持著菸斗深深的吐了一口濃菸。

 

「不...不害怕」

 

日向顫抖了一下,其實他根本不懂那方面的資訊,所以也不知道該害怕甚麼。

 

「嗯... ?」澤屋為此有些震驚,他瞧了一眼低下頭的日向,羞澀的他在月光下總是低著頭,但是在陽光照射之時他便會揚起脖子,閉起雙眼感受光的照射。

 

「你想過要娶妻嗎 ?還是...呵呵...曇花不讓你娶妻嗎 ?」澤屋先生和日向母親是熟識,所以他很清楚曇花的事。

 

「不...母親讓我自己選擇」日向說。這是澤屋震驚的第二件事情。

 

「是阿...哈哈哈曇花想開了阿,恩...?那你的決定呢 ?」

 

澤屋又轉轉腦袋一想,其實日向會被逼作花魁也是因為他長相貌美,但是娶妻方面曇花絕對不會輕易讓日向... ... 這是為此?為此讓日向當上花魁然後又許他.........娶妻?

 

澤屋的眼珠子又轉了轉,這豈不是說反話 ???

 

「日向......不打算......娶妻...

 

    基本上這花魁的店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外來女子出入,而且日向翌年來只成出去那唯一的一次,還是兩小時而已,曇花這......

 

「阿...、呃」澤屋那嘴型跟個金魚一樣又開又合的,因為他想通了「阿哈哈哈哈...」曇花這麼做一定是讓日向終身不娶,絕對是這樣沒錯...,可這打了哈哈之下怎麼覺得背脊正在隱隱發涼著?

 

    澤屋閉起嘴又吸了菸斗,因為他不想接受自己把可愛的小日向從小養育到大,那個女魔頭曇花竟要把自己的兒子推入黑坑,他沒想到事隔十年曇花還在記恨,而且她恨的東西很特別。

 

——十年前,曇花老公“相陽 齊藤”因為和我喝醉酒,兩人昏睡過後隔天被曇花發現,我倆竟是一邊親著嘴一天睡的,結果她似乎愛上...這個......

 

  啊?你問她恨什麼 ?她後來要求我和齊藤再親一次,我倆當然拒絕,雖然表面上她已經原諒我了,但她竟然還要.........欺負我可愛的小日向.........

 

     虧我和她跟病逝的齊藤和我老婆以前四人交情特好,他還要這樣欺負我乾兒子,但是我可不能和她槓上,要不然他以後就不讓我和小日向見面了。

 

    不過,日向是應該叫我父親一聲,因為我與曇花再婚,所以我才能夠來見他們兩個,但是日向還未忘記齊藤,所以......我也不勉強他叫我父親,叫一聲叔叔依然當我乾兒子就夠了。

 

「那你想...」澤屋正想開口的時候被一陣大力的開門聲嚇到。

 

“咔咚”

 

「冥口,曇花讓你去吃飯」一個與向陽年紀相同的男孩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浴衣

,那更深邃的髮色與衣服卻不是同個色系。

 

「啊...影山啊...好的好的」澤屋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身子,日向抿了嘴唇也站起身子。

 

    日向轉身之時,兩人對上了眼,就如同櫻花飄散之時,有道道陽光燦爛的照射在眼前,瞳孔裡面滿是金光閃閃。

 

「歐對了對了,這是我表姪,影山飛雄。這是我目前妻子的兒子,是個小花魁 日向 翔陽」

 

澤屋大力的往影山的背後拍了兩下。

 

「你好。」

 

  影山鞠了躬,雙瞳滿是一朵美得不可言喻的向日葵。

 

「你...你好」

 

日向愣了愣,然後再回過神來一個緊張拉起裙擺,兩腳跪著,抑下後背,向他打了個正式的招呼。

 

       哎呀哎呀... 真是年輕呢。

 

「那個... 曇花也讓我來...叫你...」影山踩上木質的地板,向抬起頭的日向伸出

了手。

「好...好的」日向奉上細嫩的手交疊在影山手上,輕微的露出了笑容。

 

       我想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澤屋搖了搖頭,走出了門,想:「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麼成熟了啊」

 



光陰似箭、三年之後──

 

... 我從來沒有去過外邊 ...謝謝你帶來這個給我」日向將用塑膠袋裹起的蘋果

糖輕輕地抵在櫻花瓣唇上。

 

「因為你是花魁嗎?」影山說。

 

「對,不過,你看外頭這煙火真美。」

 

  兩人坐在最頂樓的窗邊,面對面靠在背倚上,夜晚涼風徐徐的吹來,日向的長髮被剪去,只剩下短髮在閃閃發亮著,影山喫了一口茶,享受著這一刻的美景,兩人穿著長浴衣享受外頭的夏日祭典。

 

「啊...」日向拿起了塑膠袋開始舔允著甜蜜的蘋果糖,但是它卻不時的左舔右舔的,所以糖果融了就滴到了日向衣裡的皮膚,從胸前流到了腰上,敏感的他不時發出了細碎的聲音。

 

......真是的。」煙火照樣發在夜空中,絢爛的光彩透過了夜空變得更加璀璨。影山移開兩人面前的小桌子,輕輕地用手掰開日向的和服,低下頭去舔舐日向胸

前的蘋果糖汁。

 

「笨手笨腳...

 

  影山瞧了滿臉通紅的日向,滿臉紅透的日向用手臂想遮住羞澀的臉,卻被影山用手給阻擋了下來。

 

「不.........

 

影山不只舔了蘋果糖汁,也把日向淡粉色的乳頭舔了兩圈,弄得日向咿咿呀呀的叫著。

 

「啊——」

 

影山一陣怒吼,把日向直接往後壓,椅背就這樣直接被往後抑住,什麼話也不說。

 

「今晚...月色可......真美」日向支支吾吾的說著,因為他被影山摟住了腰身,呈現了拱起的狀態,兩手攤在地上。

 

「恩,是啊,不過......你果然還是最美的」影山鼻尖貼著日向,他鼻腔吐出的氣息被日向全盤接受,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然後交纏在酥麻甜蜜的快感當中,倆人就這樣纏綿激吻在夜空下。

 

     ——“你果然還是如向日葵一般美艷,那樣燦爛的笑容讓我想緊緊抱住你,要是沒有得到你,我願意每一天到花園裡陪在你身邊,至天荒地老,直到你願意成為我專屬的太陽“

 

 

「蘋果糖還真甜...」一個寧靜的夜晚,兩人站在頂樓觀看著朝陽逐漸向上升起,日向蹲在木欄杆前,兩隻手交疊在上,一顆橘色的頭頂在手臂上。

 

......你也不錯甜」影山看向了氣色紅潤的他,輕輕地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

 

「唔...你真是的」日向向上仰著頭,影山站在日向後面,微微彎著腰。日向舉起了手捧住影山的臉,又下降,然後,又是一個甜蜜的深吻。

 

    兩人甜蜜夠了後又回到椅背上靠著,煙火依然悄悄綻放著。無數的色彩在一瞬間全部爆發開來的那剎那令人嘆為觀止,兩人的臉上映照出煙火的顏色。

 

「日向...你想要出去嗎」

 

影山將手放在小茶几上,日向往他哪裡看了一眼,瞳孔全部都是開心的情緒設計而成的。

 

「想 」這麼說著,日向也將手放在了影山的手背上。

 

    甜蜜的兩人跑下層層的木製樓梯,輕手輕腳的像隻貓一般輕盈的走過了曇花的房間,又走過了冰冷的走廊,來到了玄關後打開了木製的門,外頭寒風刺骨,但是兩人的情緒缺燃起了小小的愛情火苗,一點也不冷,兩隻手互相緊緊握著。

 

「哎呀哎呀,曇花,我們也有這種時候嗎」澤屋也坐在窗子前,看著月光照進的範圍內,曇花正卸下裝和頭飾,依然美麗動人。

 

「哼,說什麼呢...當然也有阿」她不屑地說。

 

澤屋輕輕地擺頭望向下邊正牽著手散發出青春與戀愛氣息的小倆口。

 

「願他們能夠幸福一輩子」

 

  澤屋說,曇花也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溫柔從眼角流露出來,她倒是覺得很欣慰,終於找到一個能夠守護自己寶貝兒子的人。

 

  ——如果你是那向著太陽而擺動自己的向日葵的話,那我就是你向著的那個太陽,我希望以我那溫柔的陽光得以讓你覺得幸福,直到未來,直到你凋謝,我都會一直陪著你,到天荒地老。

 

                                     (((好幾百年前寫的文拿出來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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