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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為獨立番外篇,與主線沒有任何關聯

 


 

《沒主光》獨立番外-阿憐與淚

 

我總是那一個,被排除在外的。

 

  在江邊溺死的時候,身旁的同儕全部跑了個遍,他們是很期待我死的吧,畢竟我是妖魔鬼怪與人結合出來的異類,我總是孤單一人,被受欺凌、被受傷害的那一個。

 

  我的一生似乎被一個人所看完了,他說:瞧你可憐,老夫令你妖化罷了,你大可再快活一次人生,可千萬切記,倘若你有一絲對人類起殺意,你將會被魔化,你小子叫做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能有什麼名字,畢竟我也只活到了六歲而已。

 

「那老夫替你取個名,往後餘生你便自由了罷。就叫做──」

 

 

  大概過了三百年左右吧,忽然天與地間的裂縫被封了起來,神仙下凡一一分派司水長與戰神武將,霸江這裡突然開始人聲鼎沸,因為有司水長的緣故,霸江獲得了充沛的水量與產物,人們開始熱絡了起來,最終讓霸江成為城南最熱鬧的地方。

 

  身邊不知為何蹦出了一個小童,眼看著是個女孩,早夭,但年紀比我大了些,雖然我用十六歲的身分重新出世,可她卻是在十二歲死、十二歲妖化,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她天天在我耳邊叨唸。

 

『哥哥你從哪裏來啊?』

『哥哥你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嗎?』

『哥哥我是溺死的,我的名字叫做惜玉。』

『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愣了一下,坐在霸江江緣,用腳ㄚ子體會江水冰寒。

 

「有。」這是我第一次回覆她,從那天開始,她就不再找我。

 

  也不知哪天起,她看起來不再是妖化的模樣,她的瞳孔撐紅泛起黑線,嘴邊總帶著點血絲回來,我從沒搭理她,她則一如往常地坐在我的旁邊,而我一直注視著霸江中間的那棵大樹,樹洞中正是管理霸江的司水長,他,很美。

 

  他總是用很溫柔的口氣叫我:「阿憐。」

 

  而我則無法抵抗他那份柔情,也無法抵抗被他摸頭。

 

  直到惜玉開始知道我喜歡的是司水長──"淚"以後,她把淚囚禁起來,霸江開始停止落雨,人們怨懟、毒咒、痛恨著司水長,可他們不曉得的是,並不是因為司水長怠忽職守,而是因為惜玉聯合了他人將司水長囚禁起來。

 

  不曉得多久了,我沒再見過淚。因為我也被囚禁於霸江之中,惜玉啊惜玉,盡管妳將我二人分至兩地,妳也沒辦法讓我看向你啊。

 

  可是,我好想、好想他啊。

 

  深淵的江水之中,雙眸深闔的男人彷彿睡去了,眼淚卻一點一點的順著氣泡上升,妖與魔,終究是天壤之別,或許我又要死在這裡一次了吧。被囚禁了三年的我,甚至開始有自我了斷的想法。

 

  被咒化的我,僅能流淚,無法動作,無法離開。

 

  忽有一盞曙光,從江面打了下來,有個人,他的手好冰涼,捧住了我的雙頰,吻上了我。

 

  霎那間,男人的雙眼猛然打開,原本平靜的江水開始翻騰起來,恰好從高空躍下的顏在天看著江底慢慢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即將突破江面而出,玄一泠落腳於顏在天身邊,一把摟住他又往後飛越了幾尺遠。

 

  衝破的水面的,不是少年與司水長,是一條身有銀白色鱗片的龍與趴在他腦袋上的司水長,他們衝至了天端,在那瞬間霸江的所有居民都看見了有一頭巨龍突破天際又逐漸往下掉,紛紛開始往霸江這裡聚集。

 

啊、啊。

 

我果然,果然還是好愛你啊。

 

  男人在空中又化為人身,他一把摟住了害怕的司水長,銀白色的長髮輕柔的順風飄盪,淚發現自己沒事以後便緩緩的睜眼,發現自己在頗高的地方,差點又昏了過去。

 

「你、你是阿憐嗎?」

 

確實會讓你認不得,因為我自己都沒想過,我是一條巨龍。

 

 

幾周後──

 

  坐在樹洞上端天窗的阿憐垂著雙目批改著栽植旨,自從被天皇發現有一條江龍誕生於凡間後他又可以把一個工作派發下去了,樂呵呵的將"栽農司"的職務賦予在憐身上。

 

  淚坐在平地上,剛落款完職用司璽,抬頭看了看那頭飄盪銀白色的憐。

 

「沒想到待在江底修練三年就讓你長成了二十歲的模樣,竟能從妖轉為精又突飛猛進的成為了神仙,阿憐,你還真有本事。」他溫聲道,但整個樹洞都聽得見他說什麼。

 

  憐則沒有回應什麼,將卷軸全數放在窗櫺旁,副手猛然一跳,如神仙下凡一般輕輕下墜,他恰好落在剛站起來的淚眼前,單手摟住了看傻的淚,另手扶住他的脖子並在他耳邊輕嘆:「脖子別抬那麼高,酸了可還怎麼和我接吻?」

 

"澎!"的一下,淚的臉全紅了。

 

「等等、誰說要和你接接吻!」他想推開憐,孰料這小子成為神仙以後仙力大增,他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江下吻我的人是誰?」憐平心靜氣的湊在淚的頸子旁邊,偶爾啄著吻、偶爾貪著咬。

 

「恩、我,我只是想救你而已啊、」被咬著鎖骨的男人沒發現自己的衣帶慢慢被解開,即將成為他人鍋爐上的紅燒甘魚!

 

「恩?你說什麼?」

湊在他耳邊說的"恩?"實在太有殺傷力,同時又被摸入了底部,淚整個人趴上了憐的前身,止不住地顫抖又軟了雙腿。

 

「淚,我愛你。」

「唔、嗚,我、我也是」

 

  憐摟住淚坐在了床上,曖昧的姿勢讓兩人的東西一刻不停歇的摩擦。

 

「你說說看,再叫我的名字」

 

  雙目泛淚的淚渾身彷彿著火一般灼熱著,他的上身赤裸,下身也被剝了個遍,白皙的皮膚被調戲過後顯得更加紅潤,微喘嬌吟的他也想使點壞,畢竟不讓這小夥子嚐的"大人的氣魄"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淚雙手盤住了憐的頸子,第一次貼在他耳邊嬌喊著:「恩、我愛你,憐,我愛你

 

  沒想到,這"大人的氣魄"卻被憐給認作"可以"的鑰匙。

 

  他一翻身直接把紅燒甘魚涮涮煎了!

 

  過程中他吻遍了淚的身體,舔拭過他的淚珠。在結合的那一刻,眼淚盡數滑落下來,憐流了一點汗,俯身摟住身下人。

 

他多想啊,這一刻,他妄想了多久。

他真的好喜歡他、好愛他。

 

「淚,我真的好愛你,可不可以一輩子都不要分離,求求你」

 

  這還是淚第一次看到憐這麼渴求他,以前的他總是像個小大人,沉穩又冷靜,現在氣息卻如此紊亂,面對這麼渴望被愛的孩子,他能做的只有好好疼愛他了吧。

 

  喘息的淚回摟住了憐的寬廣的背,眨了眼,任淚水肆意流落。

 

「好,一輩子,我都不離開你。」

 

  當夜,輪番的又喧鬧了起來。隔日一早,他們一起去天庭上繳卷軸的時候被許多仕女和神仙們議論紛紛,迷糊的二人組又乖乖地回到樹洞之後才發現彼此白皙的頸間都留有互相的吻痕,頓時紅了雙頰與耳垂。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作者後記:

我本人在寫城南霸江的時候,恰好國文課在學鴻門宴,我突然、突然很喜歡"壩下"這個地名,不覺得中國古代取的一些地名都超帥的嘛!

然後我就寫了"霸江"有一點強烈氣息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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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夏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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