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明明就喜歡他!
優季有著很大的困擾,那就是自己的哥哥非常非常非常的保護她。
一旦她即將要碰上危險或者是拿到重物她的哥哥絕對會立馬出現。
「會不會有點過度保護啊?」優季的朋友總如此說道,而看著那位哥哥替妹妹瀟灑取過籃框上卡住的籃球時全場的女生都羨慕著優季有個帥氣的哥哥。
「一之學長也太帥了吧~」
「真忌妒優季!」
汗顏的優季綁著雙馬尾不曉得面對那些酸言酸語究竟是該哭還是該笑,回到家裡後她總拿著筷子指著一之大罵。
「一之哥!不要再翹課來看我打籃球了啦!」
「蛤?一之君你翹課嗎?」在廚房洗碗的媽媽猛然轉過身來驚呼問道。
「疑!真的假的!一之!」在後陽台曬衣服的爸爸悠揚長遠的聲音傳來。
「才沒有,只是剛好路過,還不是怪你這臭小鬼總是把事情搞砸」
優季其實也很少把事情搞砸或是做不成,但只要一之哥哥出面就不會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從小就是這樣。優季本來就是個很精明能幹的女孩子了,但哥哥總是想替她把所有麻煩事情處理掉。
賭氣的優季吃完飯後把碗給俐落的洗了,鼓著兩個腮幫子上樓回房。
最近哥哥的寵溺行為並沒有從他們上了同一所高中而銳減,反而更是遞增,因為一之和她只差了一歲,一之高二、優季高一。他們之間能在學校碰面的次數可說是逐漸增加,雖然一之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但無論他有多忙碌,總會在優季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漂亮地出現。
例如說,優季和朋友打羽毛球的時候球卡上了樹梢。從樹叢中跳出的一之會立刻拿出不知從何處取來的梯子替他們漂亮的拿下來。
例如說,優季的錢包忘記帶的時候,一之總會從後頭出現並且遞給他一個滿滿的錢包,那些都是一之平常打工以及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
例如說,作為書記委員的優季在圖書館要搬起一大疊書的時候一之總會替他整把取過並且一一照順序放在書架上頭。
「哥!你真的很煩!」優季翻了一個白眼。
「哥哥幫助妹妹是天經地義。」把書放在書櫃上頭的一之按照書碼的編排井然有序地擺好,順便還打掃了一下層架。
而優季憤然轉身,在離開了一之的視線範圍內圖書館室的感應門被打了開來,而來人是一個同屬二年級的學長,優季最近和這位學長因為書的關係有了一點交情,他的名字叫做真乙。
「真乙學長!」優季歡喜地露出笑顏,抱著一本書朝著來人揮手。
「優季,今天也那麼勤勞啊?」
這位真乙學長的個性很溫馴,在學校裏頭也算是個名人,他的行為舉止過於柔性化而曾在國小國中被說嘴過,但升上高中之後無論是哪裏來的人都無奇不有,所以他女性化的個性也被視為理所當然。
尤其,他和可愛的女孩子關係特別好。身邊的男生朋友真心的幾個除外,他絕不交狐朋狗友,成績特別好的他也很招老師同學們的喜愛,他就是那種會被別人認證為人生勝利組的類型。
真乙微微地笑了下。
「學長真的好治癒人心,難怪大家都這麼喜歡你,在你的身邊那股氛圍很容易讓人沉淪進去」
真乙的說話方式不會過於緊湊也不會太緩慢,語氣適中又淺顯易懂,只不過他給人的感覺真的是輕飄飄又好似漂浮在藍天之中的白雲,要不是他走路有腳印,別人真要把他當鬼來看待。
和優季在書架邊聊天的真乙很快地被完事的一之給注意到。
哪裏來的臭小子和我家的妹妹那麼歡樂的談天?!
抱持著濃重火藥味的一之走上前。
他走到了真乙學長的後面,單手支著書架,因為身高特別高所以總被別人當作是巨人的一之從上俯視著和優季聊天的真乙。
原先聊得愉快的真乙忽地發覺自己的身邊有一道陰影擋住了頭頂的燈光,且當他一抬頭,對上的是正仔細看著他的一之。有那麼一霎那,真乙的目光在閃爍著,他的心跳跳的老快。
「啊?原來是那位風雲人物,七班的?」
「哥你幹嘛嚇真乙學長啦」
優季和一之又很平常的拌嘴起來,被夾在中間的真乙瞬間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只好靜悄悄的把毛衣中藏起的手放上優季的頭頂。在優季哥哥面前做出這等動作的真乙雖然是想平息優季的怒火,但卻點燃了一之的怒火。
「優、優季,我們下次見吧?」
真乙用餘光瞥了好幾眼死盯著自己的一之,臉頰泛起了紅暈。
而開心的優季也朝著離開的真乙學長揮了揮手道別。
「哥你幹嘛這樣瞪他啦!我很喜歡真乙學長欸。」
「蛤?!」所以那小子想追我妹!
門都沒有!那小子肯定連架都不會打!憑什麼要保護我最疼愛的妹妹,要是他哪一天可以打得過我再說要和她交往吧。
這就是一之第一次見到真乙的過程,而這也是真乙第一次心動的過程。
在這之後真乙幾乎天天都見得到特別跑來找他的優季,但他也可以看的見從後頭注視著自己和優季的一之同學。雖然優季總會把一之趕走,但溫柔的真乙到最後也放任著一之這種異樣的關注,畢竟,他並不討厭。
不過平常在路上遇到一之的時候真乙並不會備受關注,他們不會互相打招呼,原因是一之說他們並不是朋友,是他妹跟他是朋友,既然如此他們就不必有同朋友那樣的交情。
真乙也自作心甘情願,寧願多陪優季而能看見一之。
最近期中考將至。
優季為了向成績好的真乙學長求助,他們決定在每天的中午和放學過後都來舉辦讀書會,中午足足一個小時左右,想當然也能夠好好地靜下來讀書。但沒想到第一天放學的讀書會優季就因為值日生的關係被留了下來,只有真乙自己一個人在圖書館裡頭等優季過來。
他翻開了課本認份念書,當感應門開啟的時候他洽揚起笑容對著來人打招呼,孰料,這進來的人卻是一之。
「呃、一之君?!」真乙的耳垂微微地紅了。
「我妹還沒來?我要來陪到她回家為止」
「恩、她、她今天作值日生會晚點過來。」
「那我先睡,她要走的時候叫我」
一之逕自走到了真乙斜對面拉開了椅子就躺在桌面上趴著睡著了,畢竟他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從旁協助會長之外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等著他去忙碌,一之除了對妹妹很上心之外、對學校活也很認真。
對著已經觀察很久的人,這次大概是他們距離最近的一次。
悸動根本停不下來。
真乙舉著自動鉛筆,目光卻一直游移在睡去的一之身上。
如果自己是他的妹妹,他會不會也這樣愛護著自己呢,假如說那個時常摟著自己妹妹肩膀的手能換作是摟著自己的肩膀… 假如說那個面對著妹妹說話的溫柔語氣也能是與自己床邊耳語的輕聲細語…。
要是能再和他親近一些、要是能成為他最重要的人…。
深睡過去的一之稍微換了一下睡眠的姿勢,真乙瞬間轉過頭到感應門那一邊去,還以為一之醒了他緊張著用眼角餘光偷偷看那個人的臉。面對著他的臉龐,因為睡眠的關係而舒展開來的眉間,他的睫毛很長,臉龐有形,五官彷彿精雕細琢。
大概是鬼迷心竅。
或許是最近太累了。
真乙湊了上前,用手指輕觸了一下他的唇瓣。
沒過多久的時候優季總算完成了班上活兒來了,但是她來的時候整個圖書室裡頭只有趴在桌上睡著的一之,他的身上還披著一件稍小的外套。優季把他喚醒了之後問道:「學長呢?」
「不知道…」
睡眼惺忪的一之揉揉眼,撿起從身上掉下的外套,上頭的名字清楚的寫著:真乙。
他原本緊皺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了。
「妹,回家吧」
「唔、恩,好吧。」
隔日。
在班上被女生們圍繞著聊天的真乙被纏著硬要掛上一些奇怪的首飾,一開始是些耳環項鍊之類的,之後竟然有個女生從包裡拿出了一些夾子髮圈,後頭蹦出來的女孩子替他夾上了一個有直立挺起的嫩芽頭飾,在頭上晃悠悠的一根翠芽屹立不搖。
而真乙也是虛心的接受,畢竟他也不討厭。
「真乙,外找。」
「啊、等我一下」
女孩子們瞎起鬨的,卻沒有人替他把夾子取下,大夥兒都認認真真的目送帶著一根腦袋上長芽的真乙打開門,面對上三班那個帥哥──一之。
「啊、一之!有、有什麼事嗎?」真乙的臉突地紅了。
而一之立刻就注意到了他腦袋上那個在晃動的芽,竟然因為那個充滿喜感的東西笑了出來。
「?」
「噗叱、沒事,謝謝你的外套。」
一之將外套遞給他的同時後頭認識一之的女生還在裏頭高喊著:「一之你瞧他像不像個天然呆,真乙怎麼就那麼可愛老實!竟然腦袋上戴著根芽都沒發現」
而被一之看著腦袋瓜的真乙立刻就想把剛剛忘記取下的東西摘下來,沒想到他的手卻被一之給擋住了:「欸等等、別用扯的,會受傷。」
真乙的臉更紅了。
「挺適合你的,天然呆。」
撂下這句話,一之就離開了。
不過從那之後真乙和一之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更縮短了一些,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真乙借給他外套讓他免於感冒、還是說讓他看到了一幕有趣的畫面,在那之後他們在走廊上相遇時一之都會叫他:天然呆。
從那之後除了妹妹,真乙也獲得了哥哥的加持,也不曉得一之是開始認同這位妹婿還是昨地,他對他不再那麼的反感,有時候還會幫助他扛重物或是救助他無法妥當處理的地方。
總之,一之突然認識到真乙才發覺,真乙是個比妹妹還沒用的人。
真乙可以自摔或是弄倒自己桌上的所有東西,換句話說,就是笨手笨腳。所以和真乙用朋友互稱之後他總是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真乙會不會出些什麼狀況,優季也突然的發覺哥哥最近總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訊息,或是在走廊上會四處觀望。
「天然呆那小子不會又跌倒還是昨地吧?」
「學長在我印象中怎麼沒那麼糊塗?反倒是哥你最近對學長也太沒禮貌了吧!什麼天然呆呀。」妹妹嘟起嘴咒罵著哥哥。
「怎樣?」
想起了一切種種,妹妹意識到了一點。從小到大這位哥哥好像也從沒去在意過別人的事情,除卻自己之外,他沒有看過他對別的女孩子如此上心,這要不是…?
「啊、我知道了。哥!你──」
突然,走廊上另一端走來的學長卻穿著運動服被人攙扶著從操場的方向而來。
「真乙學長!」
「呃、嗨…?」
真乙一臉有點錯愕,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還這麼落魄的請別人來攙扶著他。臉微微的冏了一些。
「真乙這小子剛剛跑一千六最後一圈時跌倒了,要跌還不跌場內,偏偏跌場外。而且他還執意要跑完,血都差點流光他還死硬撐著用走的走完,真搞不懂你」
「嘿、嘿,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你也知道你是個麻煩,平常總看你和女生玩的老開心,讓你運動時不運動。難怪是個──…」
「喂。」一之的臉色變了。
「蛤?」
「別太過分了,他的事無論怎樣都不干你的事情吧。」
下一秒,一之一把拉過了半跛腳的真乙摟在懷中,推了一把那個說嘴別人的男生:「既然你心不甘情不願就滾回去」
「嘖、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該死。」
那男生被罵了之後轉身就跑走了,留下局面尷尬的一之真乙和優季。
「優季,下午幫我跟真乙告假,我陪他回家」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真乙抬起頭來對上一之的下顎,他現在的心跳已經無法控制,更別說是陪他回家之類的,要是被一之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他一定會被一之拒在千里之外。
「聽話。」
「哥,你要照顧好真乙學長喔」
「臭小鬼,我當然知道,快去辦」
一之的神情很堅定,並且攙扶著他一步步的到校門口去,書包之類的就交給優季去處理,這還是真乙第一次體驗到,當自己比過優季時的那種優越感、當自己成為了一之的第一順位時的驕傲感…。
回到了真乙家之後,一之想按門鈴時卻被真乙擋下了手。
「我家沒人,我有鑰匙。」
「你家怎麼會沒人?你媽媽呢?」
真乙開了門之後和一之在玄關把鞋子脫了,一跛一跛的扶著牆垣走到客廳的沙發去坐著。
「我爸媽都在美國,做生意的。只有我留在台灣。呼、謝謝你陪我回來,一之。」說完之後真乙拿著衛生紙把運動褲給捲起來,血肉模糊,難怪運動褲也磨破了。
「恩… 」有一點不適的他流下冷汗「呃、一之君?你不回去嗎。」
「我怎麼可能留一個笨手笨腳的傷患、自己離開啊。」原本站在門口雙手盤在胸前的一之昨嘴,摸索著浴室的路後拿來了毛巾跟熱水盆。
接著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頭的真乙,把手中的東西都放下之後整個抱起坐在沙發上頭的支乙。
- 一之!」
「把褲子脫了,上面都是血。」
怎、怎麼可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脫褲子啊!
「不不要啦。」
「聽話。」
慘了,每次聽到這句聽話,真乙就拿他沒轍。
真乙把褲子脫了下來,把長擺的毛衣拉長遮住自己的四角內褲,那模樣看起來有一絲曖昧,但一之也只是稍微瞇一下眼睛,接著就將他的腿扶進了熱水盆裡頭。
「我自己來吧…」他懦弱的用兩手擋在臉前。
「聽話。」
唉。真乙的臉紅慘了。
他看著一之替他認真細心用鑷子取下傷口處的小石子跟灰塵,那付端嚴側臉著實迷人,畢竟認真的男人最帥了,真乙暗自想著。直到把他整盆熱水都弄滿了自己的鮮血,一之還是覺得,這熱水量果然不夠,可能還是得把他帶去浴室。
接著他站起身來把袖子捲起,真乙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沒想到,一之竟然勾起他的腿和背連一二三都沒講就把他公主抱了起來。
「呦、咻,沒想到你蠻輕的。」
「一之之之之之!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哎呀!聽話!」
嗚。欲哭無淚。
於是環抱著一之頸部的真乙被放到了馬桶蓋上頭坐著,而一之則把那盆滿血的血水倒掉,接著又裝上新的熱水,試過溫度之後又調了一點冷水進去,並且用旁邊取來的小勺子一點點的替他沖去傷口上的血漬和碎屑。
這樣的一之,他真的很喜歡。
總是會替別人著想還溫柔到家,要是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男人那該有多好。
又把他抱出浴室之後,一之替他包紮。真乙第一次用俯視的視角看著比他還高的一之,如此新鮮感讓他起了一點玩心。他突然地把手放上了一之的頭頂用手摸了摸柔順的頭髮。
「喂、你這是把我當狗了嗎?」
「謝謝你,一之。謝謝你替我說話、也謝謝你替我包紮。」
替他綁好繃帶的蝴蝶結之後一之坐在地板上,認著他摸著自己的頭頂,可能也稍微有點累了,並靠在他沒受傷的腿邊。
「你想活成什麼樣子,是由你決定,由不得別人說嘴。」
從小到大也沒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他的爸媽從小就一直在美國生活,而他自己除了偶爾過來的家政婦外就沒有其他的家人了,這大概還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有人替他說話。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人挺身而出,他大概也會自己一個人跛著腳回家,自己暗自流淚擦藥。可現在因為優季的關係他認識了優季的哥哥,一之,他是一個優秀又自信的人,從不去在意別人的看法,有話直說,心胸寬大。
「要是那些人以後再說嘴,你跟我說,我幫你處理掉他們!」
要是自己是他的情人,該有多好。
「一之,我喜歡你。」
就在這寂靜的片刻,真乙的淚水落了下來。
而靠在他大腿邊的那個男人,他的兩隻耳朵跟後頸也逐漸變紅。
那個在圖書館裡頭,逕自親吻他的那個人,不敢索取太多的吻。
那個每次和自己妹妹聊天的時候,總是用曖昧的目光朝著自己投射過來。
的確,只要待在這個人的身邊氣氛就會變得輕飄飄的。有時候還可能會讓一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生病了,因為在他的旁邊,就會有一股衝動想要好好地守護這個傻小子。
大概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去保護他,想要送他回家,幫他細心的包紮,讓他知曉自己是很在乎他的。
就在走廊上的時候,優季抬頭把哥哥拉近了一些在他耳邊問:
「哥!你明明就喜歡他!我也從沒看你對除了我以外的人這麼上心過」
「那又怎樣,反正我就只是一廂情願而已」
「誰說的!你難道不知道、真乙哥喜歡你嗎?!」
坐在沙發上頭的真乙知道自己即將要被拒絕然後一之再也不會跟他往來對話,這段關係從他這裡就要結束了。
「一之,我求你一件事情,你離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我求你…吻我。」
淚眼汪汪的真乙,對上那個從地上爬起來單腳支在沙發上的男人。
一之吻住了他,蹙緊的眉間舒展開了,一之摟住了真乙的頸子,輾轉纏綿的吻發出誘人的聲音,真乙扯住了一之胸口的襯衫,不想這麼快就結束這段關係,即使不是朋友,即使不是戀愛,單單作為性取的那方,他也無所謂。
因為他就是喜歡一之。
「謝謝你圓了我的夢,你走吧。」真乙縮起了腳在沙發上,深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會更無法輕易的斷去這條情緣。
「從剛剛那個吻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現在還想逃?呵、來不及了。」
真乙嗔大雙目,他看見湊近他的一之第一次對著他溫柔的笑了:「請多指教。」
Fin.
作者後記 :
這篇我自己是覺得,節奏很急促,但是我又很喜歡,嘖,喜歡(吐菸)
那我齁是真的很喜歡霸道溫柔攻,跟各位說一下啦,薄荷夏真的很喜歡霸道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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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做報告了,各位再見(´;ω;`)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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