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君的困擾一:過分的男人

 

  自從他就學鬼滅高中之後,上了第一堂歷史課之後總是有個男人和他開玩笑或是較勁,在剛好路過的時候故意打亂他的頭髮、或者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忽然打亂了善逸的節奏。

 

  那個人的出現既是讓人生氣卻又那麼溫柔。

 

  還記得暑期輔導的時候他只是和天元老師在起鬨開玩笑,沒想到老師一氣之下真的把手裡所有女生的電話都刪掉了,雖然心裡頭是竊喜著,可是卻想到老師的作為可能僅僅是在和學生打鬧,光想到這一點善逸的笑容又落了下來。

 

  後來他們玩著玩著就上了天台,墜下那薄薄的一吻,當時的天元老師想的事情是什麼呢,他心跳的聲音很快嗎?善逸很好奇可是從不過問。

 

  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偶爾偷情一下,情非得已。

 

  在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可以做踰矩的動作。

 

  可是善逸想得很明白,他們之間不會有更超過的行為,因為天元老師也只是忽然地孤單、所以才會對自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除此之外他並不渴望於兩人之間得已修成正果。

 

  如此一道,他的個性悲觀又膽怯,只是偶爾偏激了一點當人在氣頭上可能一邊昨嘴大罵也不管不顧走廊上依然注視著他的路人甲乙丙丁。

 

  曾有一回善逸和關係不好無血緣兄弟、獪岳吵架,善逸在三班、而獪岳在一班,偶爾經過之時獪岳都會拿他開玩笑或是無視他的經過。善逸為此擔心了很久,常常繞過他們的班寧願走遠路也不想見到這個同齡的哥哥。

 

  暑期輔導最後一天,天元老師扣著善逸要前往無人的歷史教室給他輔導輔導,屆時恰好路過的是來補國文的獪岳君。善逸原本想要打招呼的心忽然想起這個人對自己做過很多過分的舉動,很快的又沉下了眸子。

 

  遠方看來的那道眼神直直注視著天元手裡的可憐兒,憤世忌俗的那抹目光檢直快把苗小的稻草給扼殺。獪岳經過兩人的時候用平常人都可以聽的到的音量喊一句:"懦弱的膽小鬼"。

 

正該往前快速離開的善逸卻被一把拉了回來。

 

獪岳回頭想看看善逸的舉動卻對上了天元老師眼中的電光火石。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不良少年。」

 

  實話來講放著頭髮的天元老師其實放在外頭穿著便服壓根就是一個眼神就會被別人槓上,因為他身材高大又喜歡打架,外頭的小混混打怕了就能免則免路過他會出現的附近則快速的避開。

 

「啊?」獪岳蹙眉。

 

「聽說我家的善逸一直被你欺負,外頭狒狒揚揚的說兄弟鬩牆,我怎麼看都不像呢」

 

  善逸一直沒有轉過頭來背對著獪岳,他曉得獪岳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當初父親把他從母親那頭領回家的時候是因為撫養權的關係,沒想到他在外頭已共組新的家庭,那頭的單親媽媽生的小孩和自己同齡,都只是緣分罷了。

 

「啊?這傢伙就是膽小… …

 

「你才是個長不大又乳臭未乾的死屁孩吧。」

 

「啊?!」

 

  天元又勾著善逸走了。

 

  他知道、他當然都知道,知道眼前的小麻雀總是在學校蓬勃精神的很,可是在家裡頭他卻從未展露一絲笑容,家庭吃飯的時候根本連笑都笑不出來、這此是恰巧巧遇了他們家的天元所知道的經過。

 

  獪岳一直在貶低著這個不大喜愛說話的小孩,包括在家裡頭都喜歡去比較兩個人的成績、獎牌、佳績,一直生活於被比輸的日常,善逸的壓力到了崩潰之時遇上了同樣在公園的天元。

 

  天元當時只給了他一個擁抱和一枝快化的蘇打清冰,善逸,就戀愛了。

 

  包括現在他的臉哭得有多醜,天元都還是能用自己袖子幫他擦掉,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可憐,今後還得自己多多關照著。

 

  以及天元自己不曉得。

 

  當善逸被獪岳趕出來的同時天元恰似一直陪伴其左右,善逸看到了那雙滿是柔水的雙眼,如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打擊自己的心臟。在學校裡頭、那是總是針鋒相對的過份的男人,在外頭卻又給予了最適時也最溫柔的懷抱。

 

  為什麼就好像這個男人早已把自己摸透徹了,如果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天元還可以把自己逗笑、偶爾拿著有趣的影片或一點自己做的小玩具和善逸分享。

 

  可是在他最受傷最需要懷抱的時候他卻可以低聲下氣的溫柔體貼。就像逕直走入了無人的教室,善逸還是止不住眼淚,他哭泣的點其實不是獪岳君的鑽牛角尖、而是他逐漸喜歡上天元的這股窘迫。

 

  他不曉得如何處理,世界上有一個對自己包容萬分又能恰到好處抓著心臟軟肉的人只有他。

 

  家裡頭的漠視和自己的無助全部都被宇髓天元給摸透了。

 

  後來有一次聽說是經過了電訪,善逸被安置到了爸爸的父親、爺爺那頭去住著,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爺爺。畢竟看著那麼年邁還拿著拐杖揍爸爸的這種舉動還是善逸第一次見,所以他很崇拜爺爺。

 

  但是義勇老師卻否認自己有做過電訪。

 

「那是誰」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炭治郎走了進來。

 

「善逸君?天元老師在找你呢,快去歷史教室吧。」

 

  當他紅著臉走入陽光打入的教室時他更清楚這不僅僅是青少年的一種衝動和幻想,他確實時看入迷眼前睡著在桌子上的男人,一旁的書頁快速被風吹動、他的一隻手還撂在薄紙上頭。

 

  善逸走近一看,上邊用粗曠的字寫著:"善逸 父的電話xxx、爺的電話xxx"

 

  他滿心感激的坐上了天元旁的桌檯上,順著微風吹撫,好一段時刻下沉浸於此刻的溫馨。

 

  是天元打電話給他的父親說他並不適合住在這個家裡頭。後來又給爺爺那頭打了電話,把他的爸爸和無血緣兄弟的獪岳給批評了一頓之後爺爺氣得差點吐血。

 

  所幸最終善逸總算是跟著爺爺住進了裡頭。

 

  當天元醒來的時候身旁坐著一個人,他抬起頭對上的那副柔情似水的眼眸,心臟的怦然度超越了極限。要是再這麼沉溺下去,他以後應該也很難走的出來。

 

「小不點來找我幹嗎啊?」他依然慣著那副輕浮的臉,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心動。

「天元老師,」

 

「啊啊,別跟我道謝。這只是身為一個關注你的輔導不良學子的老師應該做的。」

 

「我喜歡你」

 

  天元的世界在震動著,但如果仔細一說應該是由著心中的情緒而顫動那眉清目秀的五官,他的笑容也垮了下來。這時候應該要怎麼去坦然的面對一個學生的感情,甚至又得顧及了所有,他想到善逸的爺爺在電話那頭和自己言謝

 

「這... 這只是你一時弄錯了而已,你身邊還有那麼多照料你的人,多感謝感謝吧。」天元抓了抓頭,倚在窗邊。

 

「我記得上次還有一個請求沒有使用,現在可以償還了嗎?」善逸還是坐在桌檯上享受午後涼風。

 

「太貴的我可承受不起」天元擺擺手,轉過身時,他相信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可以吻我一下嗎,免費的」是善逸如春天陽光溫暖打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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